一个小时后,车子停在了家门前,司机的声音越过挡板传来:“少夫人,到家了。” 偌大的房间,只亮着一盏壁灯,苏简安卷着被子在床上打滚。
苏简安猛地攥紧他的手,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海面上唯一一根浮木,一遍又一遍叫他的名字:“陆薄言,陆薄言……救我……” “我每次来你身边那位可是都在。”苏亦承调侃她,“你们还没结婚的时候我叫你来,你不见得会答应。”
“怎么了?” 手腕上的清晰的勒痕、上|身深浅大小不一的痕迹、下|身的狼狈不堪,无一不在告诉她这个女孩在死亡之前遭遇了什么。而且,伤害她的不只是一个人。
苏简安满心欢喜地迎上去:“庞先生,庞太太!” 别人猜不出来,但是她想到了一个很有可能的人陆薄言。
而今天,他一身灰色的欧版西装,整个人英俊挺拔,器宇轩昂。 苏简安瞪大眼睛:“为什么?不是说好了两年后离婚吗?”
见是苏简安,江少恺意外了一下,但是再看到她身后的陆薄言,他顿时就什么都明白了,招呼他们:“随便坐。” 第二秒,她的脑袋被闪电击中了一样,一片空白。
进来的时候她没让Daisy告诉陆薄言,就是想吓吓他。 那些亲昵的动作他们做得自然而又性感,短暂的目光交汇都能擦出火花,他们跳得太好太默契,逼得旁边的几对舞伴动作畏缩,最后索性不跳了。
可路总有尽头,没多久就到家门口,苏简安像是感觉到了一样,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,自动自发的下车。 原来是在蒋雪丽手上,她居然还敢拿出来慈善捐赠!
一盆水煮鱼,一碟木耳炒肉片,一碟手撕包菜,两盅蘑菇干贝汤。 介绍完了,太太们当然是夸唐玉兰好福气,娶了个这么漂亮的儿媳妇,还懂得时不时来看看她。
苏简安的动作在陆薄言感受来只有生涩,就如她的人,像一只挂在枝头的尚未熟透的苹果,青涩却已经散发出芬芳诱|人的香气。 幸好最后……
就算今天晚上苏亦承带她来了,他们也还是上司与下属的关系。 花园很大,浓郁的欧式风格,在绿草地上修建了一个阳光花房,里面放着舒适的桌椅,是打发空闲时间的好去处,可是苏简安住进来后,不是忙这就是忙那,从没有时间来好好熟悉这里。
“吓吓他!” “不用。”
徐伯以为她要给陆薄言准备晚饭,笑眯眯的说:“少夫人,你可以慢点来,少爷还在睡觉呢。” 苏简安心里突然有不好的预感:“你在哪家酒吧?跟谁在一起?”
“我在外面。”怕他跑出来,苏简安及时回应他。 “陆薄言抢了你们的钱?”苏简安问。
陆薄言睁开眼睛,小怪兽已经急得眼睛都雾蒙蒙的了,晶亮的眸子急切的看着他,他叹了口气:“我没事,刚才只是在睡觉。” “先生,你急吗?”有胆大的女孩搭话,“急的话可以排到我前面来哦。”
苏简安看着镜子里的自己,想起昨天晚上的种种,懊恼抓了抓头发,在心里长长的怒嚎了一声 不等徐伯说什么,陆薄言就已经拉着她上楼了。
陆薄言不自觉的放慢车速。 这样苏简安就可以吃得心安理得了,喝了口开胃酒,头盘一上来就毫不客气的开吃。
一盆水煮鱼,一碟木耳炒肉片,一碟手撕包菜,两盅蘑菇干贝汤。 她即将面临的,不是工作压力,而是同事之间可怕的舆论,更可怕的是,她接触苏亦承的机会变得少之又少。
陆薄言说:“你要这么理解,我也不反对。” 苏亦承面无表情,唯有好看的薄唇透出一股冷冽,似在嘲风洛小夕,又不像。